百姓们纷纷低着头行礼,不敢直视他们的座驾,似乎对于萧玦,大家都很敬重这位定北王。
在宁昭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萧玦直接将车帘整个掀开,有好奇的百姓抬起头来,刚好撞见萧玦搂着宁昭昭的画面。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不到一会,人群中便发出阵阵惊呼声:
“王妃,那是王妃。”
“原来王妃这般貌美,根本就不是什么丑女!”
“没错,一定是王妃,跟咱们的王爷坐在一起,两个人简直是太般配了。”
“这上京来的小娘子可真是貌美如花!”
万山回头看了一眼,也被宁昭昭的真容惊到了,心想道,原来王爷娶的不是母夜叉,还真是位模样美貌娇滴滴的小娘子。
不仅容貌美貌,身材还娇小,在王爷身边两个人的身型就像是一头狼一只兔。
那瘦弱的腰肢,不得不让万山怀疑这位上京来的王妃在床上能不能承受他们王爷的蛮力。
千松一看万山这神色不对劲就知道他脑海中想的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小声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敢对王妃无礼,即便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王爷砍!”
万山也感受到来自马车内男人危险的视线,急忙将目光收回来。
大家都在为方才的言语冒犯而愧疚,纷纷冲着宁昭昭的方向高声齐喊。
“参见王妃!”
“参见王妃!”
宁昭昭一愣,随后笑得明媚灿烂,往萧玦的身旁一躲,像极了受惊的小兔躲在大灰狼的身后。
见惯了北岭各种性格爽朗豪迈的姑娘,这般容易害羞脸红的小娘子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
萧玦顺势揽住她的身子,笑着打趣道:“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说要立军威?”
“你还说呢。”宁昭昭不好意思地脸红了,那不是太多人了,她害怕嘛。
她原本只是想偷偷地看一下热闹,谁知道这人直接将车帘掀开,让她整个人直接暴露在众人的面前,然后在众人面前拉起她的手,也不嫌害臊。
宁昭昭哼了一声,坐回了位置上,没一会,她又皱起一张小脸。
萧玦看她皱眉,疑惑道:“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北岭好像没有那么苦寒,跟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外面的景象也没有她想象地那么糟糕,北岭虽看着没有上京那般繁华,但也没有她想象地那般贫瘠。
萧玦微愣,问道:“可还喜欢这里?”
“喜欢。”
萧玦闻言唇角扬起,“喜欢便好。”
北岭的定北王府占地面积比上京的那座足足大了一倍,宁昭昭初见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王府中的仆人们得知今日王爷要带着王妃回城,早早就备在王府门口等候多时。
马车内缓缓下来一位身材高大,气质出众的玄衣男子。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府门口呜呜泱泱跪了一地的人,看到萧玦下来后,府中的管家陈叔热泪盈眶地上前:“王爷,你可算回来了。”
陈叔是萧玦身为皇子的时候就一直跟在身边的府邸老人,自从得知萧玦要回上京之后,他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萧玦看了一眼陈叔,淡淡道:“陈叔,这段时间本王不在王府,有劳你照看王府了。”
陈叔欣慰地摇摇头:“王爷折煞老奴了。”
看到萧玦将马车内的宁昭昭抱下马车,陈叔眼中划过一抹欣喜和惊叹,“想必这位就是王妃了吧?”
陈叔急忙行礼:“老奴见过王妃。”
众人齐声喊道:“参见王妃。”
这一次,宁昭昭显得从容多了,淡淡道:“都起来吧。”
众人一愣,王爷还没有让他们起身, 王妃的命令该不该听,然而还没等众人纠结完,一道冰冷威严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
“以后,王妃的话便是本王的命令。”
陈叔心中一惊,应道:“是。”
跪在地上的仆人们也都连忙跟着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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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刺杀失败的消息传来皇宫,皇帝勃然大怒,“一群废物!”
皇帝抽出墙壁上悬挂的佩剑,跪在地上汇报的黑衣杀手来不及多说一个字就被皇帝抹了脖子,当场丧命!
“连个人都解决不掉,要你们何用!”
站在一旁的苏安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每一次刺杀失败,皇上都要杀人泄愤,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运气不好的杀手了。
苏安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抬下去, 以免玷污了圣上的眼睛。”
“皇上莫气,奴才瞧着定北王似乎没有那个心思。”
文康帝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不管有没有,只要定北军在他手中一日,朕的江山就一日不稳。”
若不是先帝那个偏心眼的将兵权给到萧玦手中,他也不必这般受限。
四皇子进来时刚好看到太监们抬着那名杀手的尸体下去,他微愣了下,急忙道:“父皇,您没事吧?”
文康帝听到这话,微眯了眯眼,这老四是将那名刺客当成要弑君的逆贼了?
看四皇子担忧的神情不似作假,文康帝眸中划过点点欣慰,心想自己对这个儿子疏忽多年,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还挺关心自己。
“老四,你来了。”
四皇子上前行礼:“儿臣失礼,见过父皇。”
文康帝笑道:“你担忧朕的安危,何错之有?”
“父皇,方才那名刺客......”
“哦。”文康帝摆摆手:“无碍,只是一些不长眼的东西, 你不必管。”
“是。”
文康帝看着他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朕鲜少有时间关心你,你可会埋怨朕?”
四皇子微愣了下,“父皇日理万机,儿臣没能帮助到父皇,是儿臣无用,岂敢再让父皇为儿臣分心。”
文康帝大笑,对他的话很受用,“老五已经娶了齐家的嫡长女,你的婚事也该落下了。”
“父皇?”
“你可有相中的女子?若有中意之人,说出来,朕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