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事真是她们干的吗？”白珍珠神秘兮兮地问姜清柔。
姜清柔心想可不就是她们？
她平淡地说：“我也不知道。”
白珍珠看姜清柔兴致淡淡的样子，以为她心情不好，毕竟谁知道自己可能被亲戚陷害了心情能好的？
她想了想，说：“那我去给你打饭吧，今天食堂有茄子土豆，我上次看你还挺喜欢的。”
姜清柔点点头，白珍珠出去之后她才皱紧了眉心。
岑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她还以为这事要等到她自己出去找证据。
可是，姜霏就真的能容易就被逮出来吗？姜清柔觉得，不会这么简单的。
她还有张名叫禹司铭的底牌。
和姜清柔想得一样，姜霏正和禹司铭一起站在岑时的办公室里面，一个哭哭啼啼，一个面露男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是你约了姜霏？”
岑时双手交叉在胸前，坐在办公椅上懒懒开口。
昨天李冰一被带走就一言不发，后来是岑时把陈丽找来，李冰才死了心般承认了。
进演出厅要钥匙，有钥匙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昨天岑时要求这几个人把钥匙拿出来，陈丽当场就腿软了。
又因为她只是给了钥匙，没有做什么别的，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错不是很大，所以什么都说了。
陈丽被揪出来，李冰也顶不住压力，全部都招认了。
只有姜霏死不承认，不过岑时也没蠢到放她走，只是后来姜霏面露难色地说自己裤子脏了，岑时才不得不让她去了趟厕所。
回来的时候就说自己那天晚上出去是去见禹司铭的。
所以禹司铭一大早就被岑时给找来了。
话，居然还都对上了。
禹司铭听了岑时的提问，垂着眼帘说：“嗯，我是舞台设计的总导演，姜霏又是我一直欣赏的舞蹈演员，我忽然有了新的灵感，想找她探讨。”
他说完，头都低下去了。
岑时看了禹司铭一会儿，又瞥了一眼同样低着头的姜霏，知道这事问不出来什么了。
禹司铭甚至还拿出了证据，是一张舞台设计图，上面确实有姜霏的笔迹。
人证物证皆在，岑时也不是警察，没有强压着人的权利。
他手指一挥，“你们可以走了。”
禹司铭听了这句话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出去了。
姜霏向岑时报告了一声，也紧跟着出去了。
岑时看着紧闭着的门，手指不耐地点了点桌子。
姜霏有问题是肯定的，只是现在有点难办了。
......
走到没人处，禹司铭才回头质问姜霏：“那事真和你没有关系？”
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撒谎，为的还是这样的事情。
他确实对姜清柔没什么好感，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又是个舞蹈演员，骨折对她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
昨天姜霏一脸苍白的找上门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今天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情。
也怪他昨天去给别的舞蹈设计舞台去了，没回来，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姜霏这还是头一次被禹司铭用这么重的口气说话，她心里一阵害怕， 却瞬间红了双眼，声线颤抖：“司铭，我你不相信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吗？”
禹司铭看着姜霏一滴滴落下的眼泪，顺着她的话，想到了姜霏平时的善良和体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
他语气软了点，却还是问：“那你那天晚上，去了哪里，而且你在演出之前问我要过舞台灯光图的。”
姜霏一顿，小声说：“去找你了，那个图纸，是李冰找我要的，你也知道李冰的爸爸是连长，我，我拒绝不了。”
禹司铭愣了，“找我？”
然后摇头，“不对，那天晚上没人找我，我睡了。”
紧接着他的眼神又变成了质问。
姜霏咬咬嘴唇，抬头看向了禹司铭，迟疑的脸上带上了一点儿娇羞，“我去了，但是我不敢，所以站了一晚上，又回去了。”
禹司铭疑惑，“你不敢什么？”
姜霏苦笑一声：“司铭，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在演出之前去向你表白，可是......”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可是我害怕你现在已经看不上我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第一名了，也不是那个你欣赏的女孩了。”
姜霏说完，转身就跑了，只留禹司铭一个人站在原地。
刚刚姜霏的表白让他脑子一轰，瞬间心里五味杂陈的。
他喜欢姜霏这件事情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今天他听到姜霏向自己表白，为什么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而且这件事，真的就和姜霏没有关系吗？
禹司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摇摇头，干脆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且不论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姜清柔确实是受伤了，而且要是没有他的图纸，李冰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能够找到姜清柔头顶的位置。
他想了想，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拿上了之前准备给姜霏的两罐麦乳精，走向了医务室。
......
“这样，岑时，你就当是去替我看看姜清柔同志怎么样？她大哥毕竟是我之前的部下，我这个做老领导的，怎么都该去看一眼嘛！”
岑时的办公室，卫首长坐在他的对面拜托道。
岑时的心一动。
他确实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去看那小姑娘。
不过却担心卫首长又想着撮合他俩，摆摆手，“那你自己去。”
“我这不是有事？而且我一个首长过去看，被人家撞见了对姜清柔同志不好的。”
岑时听了之后没吭声。
他知道卫首长这是在找借口，这借口还够拙劣的。
卫首长看岑时还是没有答应的意思，于是使出了杀手锏：
“那我还是让夏衍代表我去吧，不过那小子，有点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