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一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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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吃错药了

    高申冉不是爱惹事的人,但遇事儿,也绝对不会太弱。

    她挑着眼梢看黎思颖一眼,道:“贱不贱呢,像你现在这样无故挑事儿的人,是挺贱的!”

    黎思颖脸色一变,看着高申冉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的话,高申冉必定已经尸骨无存。

    高申冉冷冷一晒,就这段位,还神经病似的当自己是疯狗,也不怕把自己的肺给气炸了。

    而,关于别人的事,高申冉是素来从爱多余置噱的,她越过黎思颖,优先走了出去。

    孟清焯已经带着孟夏一小朋友在外面等她,因为不想让他们父子俩过份的被别人议论,孟夏一小朋友的身份也还没有正式曝光,所以一家人见面,倒有点像秘密接头的感觉了。

    孟清焯对此就不止一次开玩笑似的抱怨,早点儿结婚多好,就没有人胆敢胡言乱语他们一家三口的关系了。

    高申冉不要,如果一开始没有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不参加这档电视台的歌手节目的话,恋情公开、结婚,她都是没有意见的。

    可现在既然已经一脚踏上了这步路,做事要有始有终,至少应该给孩子一个正面的表率作用。

    孟清焯想想也就罢了,高申冉喜欢唱歌,而且她爱做的事儿,他永远都是支持的。

    一家三口一趟车回家,孟夏一小朋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困意泛滥,孟清焯在来之前已经替他洗漱,换好了轻便的小衣服。

    所以,等他心满意足的看到妈妈,在她怀里小猪儿似的拱拱身之后,就心满意足的睡了。

    高申冉问孟清焯,“伯母有告诉你吗,她今儿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办婚礼!”

    孟清焯不禁然给老妈点个赞,他的形象是宠溺女人的好男人,所以很多事情他不好催促高申冉,现在由老妈开这个口子,他瞬间觉得自己轻松多了。

    “没有,大概她也知道,我们俩的事儿,都是你做主的,所以她主攻说服你!”

    孟清焯半开玩笑的说着,趁红灯的时候,在高申冉的脑门上揉了揉。

    高申冉发愁,“这样真的好吗,伯母会不会觉得我抢了他的人,会因此而讨厌我?”

    很多婆媳关系的矛盾,不就是这样产生的!

    孟清焯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吗,那可怎么办呢,毕竟我在家里没地位的光辉形象,已经越传越离谱了啊!”

    高申冉愈发愁苦,“所以你干嘛表现的像个妻奴,明明就不是的嘛!”

    孟清焯挑起眼尾,若有所思的反问,“妻奴?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成为一个合法的妻奴?”

    高申冉语结,瞪一眼孟清焯笑意满面的脸,“你心里明明就有主意的,干嘛说的好像我故意拖着一样!”

    孟清焯哈哈一笑,点一下高申冉的脑门下结论,“知我者,你也!”

    她永远分的出来,什么时候的自己在开玩笑,什么时候他正在认真,他们都是太了解彼此的心意了,所以相处起来,就显得格外的轻松。

    翌日一早,各路新闻媒体曝出孟清焯深夜接高申冉回家的图片,大赞孟清焯的爷儿们之举,有图有真相的说明两个人感情稳定,并预言好事将近。

    网路中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各路网友,多数为祝福的叫好声。

    毕竟孟清焯干净健康的钻石王老五形象已经深入人心,高申冉作为林冉的个人资料,也洁白的仿佛一卷白纸,所以这两个人能在一起,大部分网友都是看好的。

    自然,作为当事人的孟清焯和高申冉,他们大可以不必在意,经历过那么多风浪的两个人,活着是为了自己,别人的意见,选择性的听一听就罢了。

    原本,态势大好,新闻记者发出这样的报道,初始也是往好的方向引导,可耐不住网友们脑洞大开,他们逐一细扒,追溯到三年前,孟清焯和高申冉闹出的那一段纷纷扬扬的橙色新闻。

    又有细心的网友扒出多年前高申冉的一张侧面照,与现在的这个林冉,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跟着,又有某知情人士透露,林冉系属曾经的高申冉,她和孟清焯三年前就没有分手,这些年不曾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不过就是出国换了个性别和身份,方便现在的这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诱骗大家的祝福。

    此话一出,网路界一片哗然!

    先开始一边倒的祝福,变成了对半分,到最后,只有这些年一路跟着高申冉风雨同舟的铁粉,她们始终保持公平而中立的心,说爆料者纯属羡慕嫉妒恨,看林冉在圈内大火,恶意喷粪,还让他们平心而论,有哪个男人变成女人,会美的像林冉一样。

    何况,你们都聋了吗,她唱歌好听成那样儿,每一首歌词都是用尽心思,感情细腻,那是糙汉子能完成的工作吗?

    高申冉三年来,说实话圈粉不少,可那些大多是在马来西亚及日韩周边,本国内地,三期节目下来,圈了一些粉,但大多根基不稳,所以随着事态的发展,水军乌泱泱的涌上来,这些人被强盛的黑势力所压制。

    高申冉的处境,就变的很是被动。

    所以她和孟清焯的婚礼,不得不提前提上议案,包括孟夏一,也是时候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存在了。

    这样的意见,是高申冉在事发后主动提出来的,自己曾经是个男人的事实,这一次如果还是不积极的面对,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处理办法,摆在那里别人永远都会当那是一根利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拿出来刺挠她和身边重要的人一次。

    她不能继续这样忍气吞声,给最亲爱的人们,带来无尽的烦恼。

    所以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结婚,就是孟夏一,用摆在眼前的现实,抽那些人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高申冉的婚礼突然提前,王悦欢作为她最亲密的姐妹,当然会被第一个通知,而且还被郑重其事的告知,必须到场,不然姐妹没得做。

    王悦欢很苦恼,她现在和宁天诺相处,就是分别以王子阳为中心,他在的时候她必然回避,她一个人的时候,但凡他主动跑上前刷下限,她留下孩子给他照顾转身就回房间,反正就是不乐意跟他多说一句话就是了。

    最浑然天成的冷漠,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绝不原谅和不退让半步的倔强,让宁天诺近来对她,根本无可奈何。

    那就是这样的状况下,让她怎么和宁天诺开口,交回她的护照和身份证?

    一切都是明摆着的,她当下但凡主动和宁天诺说上一句话,今后一定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毫无疑问的。

    王悦欢不愿意那样,生活在宁天诺的阴影下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能消停几天,她不愿意让事情倒退会若干年前的那个模样。

    可是小冉,她也不跟自己说假,如果她的婚礼自己真的不回去的话,绝交谈不上,她一定会很生气的。

    一时之间,王悦欢陷入无比的纠结,到底该怎么吧,她是不是能够带着王子偷渡回国?

    笑话,即便她能够受得了那份罪,王子呢,他还那么小,哪怕一点半点的意外,她都不想让他经历。

    随着高申冉婚礼逐渐逼近,王悦欢着急的上火,嘴唇下方长出一个偌大的火泡。

    王子阳拿细细的手指戳一下,还傻呼呼的笑,“妈妈,是软软的也!”

    王悦欢:“……。”

    很痛呢,这小家伙,真是个小缺心眼儿!

    她宠溺的一指头点在小家伙的脑门上,打从宁天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母子俩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乐呵过,单纯的幸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扫把星宁天诺出现了,王悦欢脸上的笑容,僵在颊侧,连多一刻她都绷不住了。

    她亲昵的与王子抵抵额头,悄声告诉孩子,“妈妈累了,你等会自己回房找妈妈,好不好?”

    这些天都是一样的现状,可王子阳还是会忍不住失落,但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所以无论内心里如何失落,依然乖巧的点点头。

    孩子即便很懂事,也都是藏不住情绪的,王悦欢看王子明显失落的小脸儿,说不心疼都是假的,可除了孩子,她还必须为自己活着。

    所以心疼也得克制,也得忍着!

    她果断转身离开,经过宁天诺的时候,刻意离开他三尺远,可当一个男人想要与你发生点儿什么的时候,就算你远在天边,他也有那个本事将你找回来。

    宁天诺疾走两步,将王悦欢的手臂扣在手掌心。

    她还是老样子,他碰她一下,她好像给蜜蜂蜇了一样,宁天诺怀疑,如果她可以不要自己的胳膊了,她一定当着他的面儿,就会把胳膊卸下来扔的远远的。

    他搞不懂,她到底嫌弃自己,在嫌弃什么玩意儿,人要往前看,他以前脾气是很不好,可现在火气已经没有那么旺盛了,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总是被甩脸子的男人,抿抿唇,真想不理她了,女人这东西,根本对她宽容不得,越是表现的自己脾气很好,她可真会蹬鼻子上脸。

    平常里,宁天诺算是识眼色的,王悦欢甩手,他便不再勉强她。

    可是这次,一来他有话要说,二来胸口隐隐有火气蔓延的迹象,所以他没有很快撒手。

    她疑惑,甩几次没有甩开,从来不想与他相对的视线,被迫在空中交叠。

    两双俱是好看的眼眸,一个皱着,一个微怒,四目相对的尴尬,只有当事人最明白。

    王悦欢磨牙,“你松开!”

    宁天诺明明可以很生气,可当这一刻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她的强烈情绪,他好像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他抿抿唇,再抿抿唇,终归还是如期丢给了她两样东西。

    一股脑的粗暴塞到她的手掌心,他松手,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的那么怂,她王悦欢根本就是跳不出自己手掌心的蚂蚱,他为什么要因为她不开心,而变的心软?

    真他妈的不可思议!

    王悦欢皱眉低头,身份证?护照?

    他将自己的证件都还了回来?

    王悦欢吃惊不已,在她任何要求都没有提出的时候,他主动退还了自己的有效证件,这……

    宁天诺吃错药了吧?

    他不是态度强硬,就怕她会带着孩子跑掉,现在不怕了吗?

    王悦欢觉得不可思议,两只清亮的眼眸转过来看看宁天诺,他弯着腰,全然没有了往常高傲自大的那个模样,在面对王子的时候,他将自己定位为一个慈父,是成功的。

    宁天诺知道王悦欢怎么想,无所谓,她随便,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王悦欢觑看宁天诺,半晌,他再也没有多余的表示,她只当他是想通了,想要做回一个正常的人。

    她转身,回到卧室给高申冉打电话,和她一起分享喜悦,三年后,她终于可以回国了,她可以准时参加她的婚礼了。

    一通电话,两姐妹聊了许久,直到半小时后,王子阳推开房门自己走进来。

    每一次,宁天诺都是很长眼色的,把孩子送到门口,他该去哪儿去哪儿,没有人要管他到底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宁天诺已经在楼下给孩子刷了牙洗完脸,王悦欢给孩子换上轻便的睡衣,亲昵的噌噌他软糯的小脸蛋。

    “睡了我的小王子!”

    王子阳听话的躺在被窝里,两只异常漂亮漆黑的眼珠子瞪着,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妈妈。

    王悦欢手指戳一下他的脑门,“小人精,有什么要问妈妈的,尽管问!”

    被看透小心思的王子阳,涩着小脸笑一笑,说:“妈妈,爸爸说我们可以回家了,这里不是家吗,回家是要回哪儿去,是真的吗?”

    一口气问她这么多问题,她应该先回答他的哪一个?

    王悦欢好笑,杵着侧脸躺下来和孩子保持视线的相对,说:“是几年前妈妈待过的地方,那里风景很美,是家乡,因为你小冉姨要办婚礼了,我们必须得回去,而且你可以和小宝弟弟一起给小冉姨当花童,你愿意吗?”

    王子阳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转移,好奇的问:“什么是花童?”

    “花童啊,就是……。”

    母子俩一问一答,之后王子阳在王悦欢的浅言碎语中熟睡,而作为王悦欢,她脑袋里面的思路很乱,想不通宁天诺突然善心大发,是有别的什么目地,还是就是简单的想通了?

    不得其道,王悦欢干脆在一锅粥混乱的思绪中逐渐进入到深度的睡眠中。

    她的睡眠质量,如果不算胡思乱想不好睡的时候,向来优质,所以每一天在她睡着之后,宁天诺都会进到房间里看她和孩子,她一直都不知道。

    宁天诺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看他们母子的睡颜,仿佛能上瘾,就这样一来二往的,他像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他陷的愈发深,不能自拔,但凡失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只是想想,就好像被剜掉了一块肉,刮着呼啸的偏北风,冷飕飕的浑身都在打颤。

    反观王悦欢,她的态度自始至终明确,她不想跟他好好的在一起,即便他们有个乖巧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她一样不为所动,一样固执的坚持己见。

    她根本不管,是不是孩子在同时拥有父母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

    所以现下的状况,就是无论他有任何改变,他再做多少事情,她看似无所谓,但骨子里固执的冷漠,已将他推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永远保持嚣张跋扈态度的宁天诺,有时候想起来,他都觉得绝望!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能不能不要再固执了?”

    他嘴上碎碎念,想要坐下来,在她睡的平静的时候,好好的跟她谈一谈,可现在就连坐到她的身旁,他都需要谨慎再谨慎,就怕她会突然醒来,看见他在房间内,把他当成神经变变态,更加恼恨上自己。

    就这样只是站着,看着,偶尔闲话几句,宁天诺在王悦欢的卧室里,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

    他都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体里,居然还有这份执着的闲情逸致,居然还可以默默地只是看着一个人的睡颜,就好像心满意足。

    宁天诺走后,王悦欢忽的睁开水亮水亮的双眸,她像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轻声的和她说着话。

    她想要搞清楚是谁在说,他在说什么内容,一睁眼,什么都没了!

    翌日一早,王悦欢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个连户口都没有的王子阳,他想要回国,怎么回?

    王悦欢愁苦脸,“……。”

    她真是疯了,才会想不到这样重要的问题。

    所以说宁天诺会利落的甩给她她的身份证和护照,因为他只允许自己一个人走,不带王子阳?

    不对啊,昨晚上孩子问她的话,不像是不回去的样子,所以宁天诺到底在捣什么鬼?

    这个答案,在王悦欢眼贱看见一个户口本之后,全然明了。

    然后,怒火中烧,她觉得自己和宁天诺共存于这个物质的世界中,简直就是贼老天瞎了眼,故意让她没有好日子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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